让我记住这个脑洞!
都怪当时云消雨霁,百风和鸣。
他敛住眼眸里一簇星光,拂晓间的万丈红涛懒散漂落在指尖,若不是三两杯就醉,肖时钦不会推辞这一盏陈酿,何况还是王杰希清晨兴起亲手执了给他的。
寅末卯初,万籁俱寂的时刻,吹起的风格外寒冷,送了竹林间的清香过来,偏是冷也让人不自禁的多吸几口,薄烟似得钻进肺里浮出一团新鲜的精神气来。
王杰希端坐在石桌前,拿手摩挲淡青的壶盖,低头不语。
“哎,你别动,这酒拿冬末的雪酿的,愈冷愈出滋味儿,你别过了热气来。”
“哦?”王杰希依言放手
“你带来的你不知?”肖时钦揶揄一句好笑起来,眼角细细的鱼尾笑纹入水铺散开,又拢住在唇边,这个人,素来十三分的温润端方。不是熟惯了的人轻易不肯打趣调笑的。“名字好听得很,叫云消雨霁。”
放下的手再抬起,悦耳水声一注倾泻到底,入杯又是异香四起。
抿两口却不咽,舌尖微微烧起的辛辣,不刺人,转瞬后又尝到清凉的荷香,越含越凉,越品越香,喉间塞住的话也能融了去。
这酒......
王杰希端起面前的杯子,越过一方小小的桌子,细长的竹和叶哗哗的颤抖平空一声嘹亮的鸟啼于这天地间旋绕,柴扉吱吱呀呀的响,剩了大半杯的瑶水瓷毫无犹疑递到另一人唇边。
肖时钦皱了下眉看了他一眼,又受不住酒香往前倾了倾身体。
“一口,无妨。”
风里朗朗的竹香,澄澈酒水若有似无的荷香,对面人特别的眉眼和带着的极淡的硝烟味。
终是就着人手酌了一口,温热嘴角和敏感指尖一触即分。
杯中物忽而一抖,石入湖心圆圈波纹一层层荡开去,手里心里纠葛不清。
墨黑衣衫宽大袖袍掩不住领口闪光的银白甲胄,他收回手一饮而尽。
“时钦。”
“嗯?”果然好酒。
“云消雨霁时,等我回来。”
话尾音落,雨打芭蕉,一声长叹。
这长安的雨啊,忒煞情多。